菲律宾秘史 X 重生：与虎克军的斗争上

统统闪开

菲律宾自独立以来，一直未能完全摆脱美国殖民时期的政治影响。选举成为了权贵们的游戏，政治斗争和地方家族势力的竞争常常引发暴力冲突。因此，当马科斯出现，声称要清除体制弊端时，很多普通民众选择支持他。

菲律宾为何走到这一步？

回顾近二十年的历史，菲律宾在政治上的尝试都相继失败了。从西班牙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强地方、弱中央”的政治格局，不仅阻碍了国家的经济发展，也导致了民众对强势或民粹主义领导人的高接受度。

这些历史和社会背景，为马科斯的崛起提供了土壤。他的铁腕政策和民粹主义口号，赢得了那些对旧有政治体制失望的普通民众的支持。

一个看似健康的民主体制，究竟是如何在不必动用武力威胁的情况下，被一步步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1946年菲律宾，美国庇护下成长起来的棕色小弟，终于迎来了独立。然而，新生共和国却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二战期间，菲律宾遭受了日本的侵略，原本脆弱的中央集权体系受到了严重冲击。日本军队迅速占领了菲律宾，迫使美军撤退，菲律宾的抵抗力量只能退入山区打游击。

在这个过程中，菲律宾共产党领导的虎克军成为了抗击日本侵略者的主要力量之一。尽管日本最终在太平洋战争中败退，但菲律宾的政治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地方武装势力的崛起以及首都马尼拉在战争末期的毁灭性破坏，使得菲律宾原本就脆弱的中央权力再次受到削弱。

战后，菲律宾的政治局势进一步加剧了这种中央权力的松动。一些在日本占领期间与敌人合作的精英分子，并没有在战后得到清算，反而得以重返政治舞台，而那些在战争中立下战功的新兴地方豪强，如马科斯，则与旧精英结盟，进入政坛，成为动摇菲律宾政治格局的新力量。

这些地方豪强，他们的教育背景可能不如旧精英，但他们依靠着战功和独立于政府的实力，成为了菲律宾新的离心力。他们利用自己的实力，挫败了菲律宾政府想要制衡地方势力的努力。其中，由罗哈斯总统领导的从菲律宾国民党分裂出来的自由党，成为了这股新离心力的主要代表。

尽管战后的经济状况让菲律宾的执政者感到苦恼，但美国的援助很快帮助菲律宾重新站起来。然而，对于那些没有得到援助、看不到未来的农民来说，加入虎克军或旧菲律宾共产党，成为了一个有吸引力的选择。这让独立后的菲律宾社会持续动荡。

虎克军之所以能维持下去，并不单纯是因为他们的战力强大，而是因为许多地方豪强视他们为制衡中央政权的盟友，有时甚至会收买虎克军来攻击敌对候选人。在选举季节，有些豪强甚至会出动自己的私人军队。这表明，尽管虎克军表面上看起来是地方豪强的敌人，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总是敌对，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互相利用。

总的来说，虎克军并不总是挑战菲律宾地方政治的结构，有时他们也会被包含在内。地方豪强和民众通过利益和人情来稳固地方权力结构，这让菲律宾的国家集权进程屡屡受阻。

在这种背景下，菲律宾的地方政治成了一种利益议价的过程，政治领导者和追随者的利益交织在一起，支撑起整个社会的运作。从国家的角度来看，虎克军的问题一方面是经济的，另一方面也是政治的。在一个弱体制的国家中，要消除这些地方离心力是非常困难的，他们就这样存在于国家无法完全掌控的社会肌理内。

面对无法消除的地方离心力，点缀着地方豪强暴力排除敌对家族的血腥，还混杂着豪强精英掏空国家经济的贪婪，后美国殖民时期的菲律宾民主就这样进入了它的黄金时代。

菲律宾前总统科拉松·阿基诺的父亲，就是在这一时期，将家族拥有的路易西塔庄园大幅扩建到一万多公顷。尽管美式民主是菲律宾新生共和国效法的榜样，但“枪和黄金”却是菲律宾豪强精英民主实践的真实写照。裙带资本主义继续主宰着战后的菲律宾经济，制度性腐败等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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