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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威解讀:馬科斯執政三年,菲南海政策轉變的背後
2025-11-5 19:10
菲律宾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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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屆東盟峰會閉幕式上,接棒2026年東盟輪值主席國的菲律賓總統馬科斯承諾,將秉持“共航未來”的主題,引領東盟邁向更具包容性與可持續性的未來,並致力于在明年推動達成“南海行為準則”。然而,縱觀馬科斯政府執政以來菲律賓在南海問題上的種種舉動,菲律賓能否“言行一致”,引發眾多討論。

11月4日,中國智庫華陽海洋研究中心發佈報告《走向極端主義和冒險主義的南海政策——小馬科斯執政三年觀察》,以客觀事實和翔實數據為基礎,全面分析了馬科斯政府對外政策和南海主張的本質。菲律賓現政府南海政策的內外成因是什麼?展望未來,“執掌”東盟的菲律賓又將把南海議題引向何方?南海之聲專訪華陽海洋研究中心常務副理事長徐曉東、中國南海研究院南海歷史文化研究所所長陳相秒、中國社會科學院亞太安全與外交研究室主任張潔、菲律賓“亞洲世紀”戰略研究所副所長安娜·瑪琳多格-烏伊,圍繞報告內容及上述問題展開解讀。

南海之聲:為何在此時發佈這樣一份報告?

徐曉東:菲律賓馬科斯政府上任三年多來,在南海問題上可謂刷足了存在感,其態度之冒險、手段之多樣、情緒之肆意、信譽度之低,堪稱菲律賓歷屆政府之最。然而,馬科斯政府欺騙的、極端的、冒險的外交和南海政策,既無助于改善菲律賓的內政民生,也無益于南海爭端的妥善管控。華陽發佈的這份報告,旨在“正南海真相之本,清南海爭端之源”,向包括菲律賓民眾在內的國際社會告知:誰才是南海爭端真正的攪動者和幕後的唆使者?

明年菲律賓將成為東盟輪值主席國,2026年還是所謂“南海仲裁案裁決”出台10年,我們也希望通過這份報告,警醒菲律賓需要承擔起其作為南海沿岸國的責任,讓南海問題回到談判協商的解決正途上。

南海之聲:從華陽海洋研究中心發佈的這份報告,可以看出馬科斯政府南海政策呈現哪些變化和特點?

陳相秒:菲律賓馬科斯政府南海政策最大的特點,就是它的極端主義和冒險主義,這表現在菲律賓政府在處理南海爭端時背離現代國際關係基本規範與準則,拋棄固有共識,打破常規安排,衝動、大膽、肆意且非理性。

這背後有幾重因素在推動,菲律賓雖然採取美式民主政治體制,但盤根錯節的政治家族是另一種無形的力量,對菲律賓的內政外交產生絕對性影響,這也讓政治集團的利益往往超越菲律賓的國家利益。菲律賓南海政策之所以從杜特爾特政府時期的相對穩健急轉向“極端化”傾向,是美國的強力影響下,政治家族、官僚集團、精英集團三類政治集團相互作用的結果。

安娜:杜特爾特執政期間推行“獨立外交政策”,主張在中美之間保持相對中立,而馬科斯的外交方針則明顯倒向美國。在南海問題上,馬科斯政府採取更具對抗性的立場,並推動問題的國際化,意圖將南海爭議推向更廣闊的國際舞台。

這一政策轉向的背後,一個重要原因在于馬科斯政府堅信南海策略應當以“威懾”為基礎。在實踐層面,這意味著需要在軍事防務領域進一步向美國及其盟友靠攏——《美菲共同防禦條約》正是這一戰略邏輯的核心依托。此外,南海議題在菲律賓國內政治中具有激發民族主義情緒的作用,特別是當中菲在海上發生摩擦衝突時,這種情緒更容易被點燃。

南海之聲:如何看待美國在菲律賓現政府南海政策調整中的作用,其根本用意何在?

陳相秒:1992年美軍撤出蘇比克海軍基地之後,美國在南海地區很長一段時間存在著權力真空。隨著美國提出所謂“亞太再平衡”,再到後來的“印太戰略”,美國試圖鞏固菲律賓在“第一島鏈”中的位置,所以我們看到拜登政府上台之後,美國加大與菲律賓軍事防務的升級合作。

美國不希望看到中菲在南海問題上趨向緩和,中菲海上矛盾升級對美國最有利,所以美國一直利用菲律賓牽制中國,動員菲律賓成為遏制中國的棋子。美國不斷通過海警、武裝部隊等軍事力量,拉攏域外盟友國家,以及通過經濟上的援助,來影響菲律賓的南海政策。在具體的海上行動上,美國的情報機構、智庫也不斷為其提供各種各樣的方案支持。

張潔:美國希望菲律賓成為遏制中國的“橋頭堡”,對于整個菲律賓現在的南海政策來說,美國是那個“發動機”。美國也是菲律賓當前南海政策的“輸血劑”。菲律賓和中國海上實力對比差距非常大,為什麼菲律賓還敢這樣不斷地挑釁中國?背後離不開美國的支持。利用《美菲共同防禦條約》,美國在菲律賓部署了很多軍事基地,把它最尖端、先進的一些中程導彈系統部署在菲律賓,不斷地給菲律賓“輸血”,可以說沒有美國,就沒有現在菲律賓這樣的挑釁行為,也就不會有當下南海的動盪態勢。

南海之聲:“執掌”東盟的菲律賓,明年在涉華、涉南海事務上可能存在哪些變數?

陳相秒:我認為從東盟國家的角度來說,他們避免南海問題成為中國—東盟關係裡面的優先因素。按照目前的形勢,特別是在美國關稅戰背景下,我認為東盟國家對于中國在經濟利益上的訴求還會有所增加,對南海問題,他們緩和南海問題的意願會比現在更強。我擔心的是菲律賓帶來的變數,作為明年的東盟輪值主席國,他實際上擁有議題設置的優先主導權。

張潔:去年前往印尼、馬來西亞等國家做調研時,我發現實際很多東南亞國家認為,菲律賓是東盟國家的一個“異類”,因為他完全不遵守“東盟方式”,完全倒向了美國。但實際上東盟有一套自己的機制,包括協商一致的東盟方式,無論誰來當主席國,這些機制對其都有一定約束力。

另一方面,菲律賓本身在東盟內部的影響力並不高,所以無論是從樹立國家形象的角度,還是從處理東盟事務的角度,菲律賓政府挾持東盟服務于他所謂的南海政策,這種可行性應該不大,東盟機制的約束反倒可能會讓其“有所收斂”。

南海之聲:如何看待未來中菲關係的發展?

安娜: 中菲雙邊關係不應僅由南海問題來定義,而應更多地由經濟、人文、教育等諸多其他領域的合作來塑造。回看中菲兩國的雙邊關係,這段外交關係已持續半個世紀,我們應努力聚焦于在南海開展合作,只要能在一定的領域達成一致,就能產生積極效果。我希望馬科斯政府能夠與中國建立真正富有成效的合作關係,並在擔任輪值主席國之後,真正積極推動“南海行為準則”盡早達成。

陳相秒:如果能夠把南海問題拋開,我覺得中菲沒有理由不開展合作。美國、日本雖然承諾給菲律賓提供各種各樣的投資支持,但是他們所能提供的不是菲律賓最需要的。菲律賓需要什麼?它需要的是基礎設施建設、能源建設、民生改善等,跟中國的合作恰恰能提供這些幫助。此外,中國有全球領先的海洋養殖業,中菲合作能夠幫助菲律賓真正解決漁民的生計問題,而不是讓菲律賓漁民成為政治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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